2025-9-28
墨尔本的九月正是春天,时节如同国内的阳春三月。后院香菜地里,长出了米粒大小的野草。一向喜欢植物的我,在不知道它是什么植物之前,一般会让它继续长一长。
等到它长大,开出白色的小花,我才终于看明白了,原来这是荠菜。只是它数量太少了,不值得收集起来包饺子,却勾起了我的很多回忆。
记得2021年3月份,那时我全家还在上海生活,我们关系好的几个家庭相约去郊外挖荠菜,确实挖了不少荠菜,只是谁也不知道怎么料理它,所以没吃到嘴,虽然如此,挖荠菜这个过程,本身就是很开心的。
我母亲在世时,有一年我把她接到上海过年,过完年后,我找个阳光明媚的周末,投其所好,开车带她和我的大儿子去野外挖荠菜。母亲虽然视力不大好,但认荠菜的速度,那叫一个快,我完全没法跟她比,没多会儿时间,我们就挖了两大袋。我把荠菜拉回家后,母亲把它洗干净,有一些是包做饺子,有一些是炒菜吃了。那天全家都很开心。
我喜爱植物,还是源于我的童年经历。小时候,父母在田地里、菜园里劳作,我就在边上玩,偶尔帮一下忙。耳濡目染,就对植物有些认识了。再加上我们还要找些野菜当作零食呢,自然就得去着重认识那些野菜。
有一种三角型叶子,藤上有刺的植物,我们叫它蛇信子,我们会摘它的叶子来吃;
还有一种植物,它的空心的茎可以吃,酸酸的略有一点点甜,后来我知道这植物名字叫虎杖。
有时候,我们会去刺丛里寻找野刺的嫩枝吃,有一年居然把别人家的玫瑰嫩枝也给摘来吃了,被人家骂了好久,过后想想,玫瑰的嫩枝有点苦,还没有野刺枝好吃呢。
那些长在杨柳树上的平菇,以及草丛中的“小草莓”都是我们努力寻找的美食。当然了,上品是桑椹,只是它往往在池塘边的树上,想吃它就要敢爬上去,而且不能害怕掉到水里去。
(鼠曲草)
母亲带我去挖过野菜,我记得的品种有:鼠麹草、马齿苋、荠菜。鼠麹草的叶子是肉肉的,毛茸茸的,我们摘到这种菜后,把它洗干净,然后放在

石臼舂成泥状,再加点米磨成的粉,就可以揉成团做粑粑吃了,满满的春天的味道。
(马齿苋)
而马齿苋也是人间尤物啊。到了春夏交替的时候,田地里很多地方都有马齿苋,母亲教我们认识它,然后摘回去洗净,用菜油炒着吃,清香酸爽,口齿留香。
在我去了上海,或者来到墨尔本,就再也找不到石臼,所以对鼠麹草就只能欣赏,却不能一饱口腹之欲。在去年的夏天,却在我墨尔本的家后院发现马齿苋的踪迹,于是我刻意在菜地里给它留空间,让它长大,然后收获,终于又炒上一盘,让我两个儿子也尝到了我儿时的美味。
我甚至还攒下了不少马齿苋的种子,今年把种子撒到四季豆地里,今年等着继续品尝这儿时的味道。
但这荠菜,则是今年得到的惊喜,我迟早会攒上一篮子荠菜,然后包饺子吃,一解我的思乡之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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